泰山上那些意旨的行状

　　2023-02-18环球日报 07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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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□ 本报记者 张依盟

　　“武汉搭客爬泰山被物价惊艳”“山东小伙雪后扛自行车登顶泰山”……最近，相关泰山的话题热度不减。早霞一派千峰上，沿途来望望泰山上那些意旨的行状。

　　有爵位的松树

　　六王毕，四海一。公元前219年，40岁的秦始皇踯躅满志，封禅泰山。他本选了一个好日子，但天气预告不准。一队人登到半途，突遇狂风雨，一时辰天昏地暗。错愕中，秦始皇急遽跑到树下，才躲过一劫。天气很快放晴，封禅大典成功完成。

　　秦始皇很寒冷，以为松树救驾有功，将它封为“五医生松”。何谓“五医生”？秦调和六国，靠的是虎狼之师，而秦军往返力，主要来自一套先进管制轨制——二十级战功爵位制。比如，轨制法规，斩获雠敌“甲士”（敌军的军官）首长，就不错取得一级爵位“公士”——打一次班师，小官升一级，大官升三级。

　　“五医生”是秦爵号中的第九等，亦然医生阶级中最尊贵、俸禄最高的爵位。秦始皇借此向巨匠明示：只须立下功劳，哪怕是一棵松树，也不错得到封赏。

　　被封的松树只好一株，但到了唐朝，陆贽在《禁中青松》一诗中有“不羡五株封”之句，误以为是五个医生，于是后人就交融为五株松树了。明万历九年，于慎行在《登泰山记》中载：“松有五，雷雨坏其三。”所剩两株又于万历三十年被山洪冲走。《泰安县志》载：“雍正八年（公元1730年）正月内奉旨钦差大人口皂保植补松树五株。”现有两株，有近300年树龄。五医生松龙干虬枝，蟠蜿屈展，清人将其列为泰安八景之一——“秦松挺秀”。

　　“居然”

　　秦始皇走了，汉武帝来了。汉武帝建明堂、铸宝鼎、修行宫，接连8次泰山封禅，创造了历史上封禅次数最多的记载。接下来，光武帝、汉章帝、汉安帝、隋文帝、唐高宗、武则天、唐玄宗、宋真宗、清康熙帝、清乾隆帝等都曾封禅泰山。

　　其中，康熙六次南巡，三次祭泰山。当他到玉皇顶时，心中豁然机动，大为叹气，以为天劣等一山名不虚传，写下“居然”二字。这二字既综合了山下通盘的题字，亦是康熙对临途所见题字的细目。关于游者，一齐至此便有种前后顾问之感，萌发豁然机动之感，居然，居然！由宫廷画师王翚等绘图的《南巡图》，记载片般刻画了那时的崇祀场景。

　　“虫二”

　　位于斗母宫南的盘路侧，有一处“虫二”题刻（如图）。摩崖高60厘米，宽150厘米，大字径34×22厘米，系清己亥年（公元1899年）夏，历下才子刘廷桂题书。此题刻践诺上是个测字游戏，它是由“风月”二字拆去边框所得，暗喻此处“风月广大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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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，用“虫二”抒发“风月广大”之意，早已有之。明末张岱的《快园道古》在卷十二《小慧部·文虎·测字》中就说：“‘虫二’两字，徐文长赠一妓为斋名，取义‘广大风月’。”以“虫二”隐含“广大风月”，出于明代名士徐渭（徐文长、徐天池皆为徐渭），还见于清人平步青《霞外捃屑》，其云：“越人好传谰语。如云徐天池游西湖，题某扁曰‘虫二’，诘之，曰‘风月广大也’。”

　　此外，杭州西湖湖心亭有一块石碑，即是清乾隆手翰的“虫二”两个字。“湖心平眺”算作古时西湖十八景之一，外传引诱了过去下江南的乾隆，夜游湖心亭时亚博下注，题下了“虫二”两字，示意“风月广大”。